第(2/3)页

    林浅按住狂跳的心口，邱子辰的消息恰在此时顶进来：

    「碳笔先生：明天带你去个地方」

    「碳笔先生：有他初三时的比赛录像」

    「碳笔先生：和你想知道的月牙疤故事」

    月光将窗格投影在聊天界面，两个对话框像并行的银河。许柠突然指着慕言的朋友圈："快看！"十分钟前更新的视频里，慕言对着镜头展示缠满绷带的右手，背景音是邱子辰的声音："别拍我画架。"画面最后闪过半张素描，隐约可见林浅的侧脸。

    **次日午休器材室二楼 12:15**

    邱子辰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，林浅看见满墙自己的速写。从开学典礼打瞌睡到上周捏断铅笔的糗态，最中央是慕言医疗室系鞋带的画面，右下角贴着微信二维码。

    "扫这个能看到他哭鼻子的视频。"邱子辰用碳笔敲了敲墙面。林浅扫码跳转到视频号，十三岁的慕言正抱着摔裂的护膝抽泣，画外音是邱子辰的童声："别哭，我给你画个金刚不坏的膝盖。"

    老旧显示屏的蓝光里，林浅得知月牙疤的来历：两年前慕言为救被篮球架砸到的邱子辰，后腰留下永久的伤痕。视频最后闪过X光片，邱子辰的左手无名指至今不能完全弯曲。

    "所以他才总戴护腕。"邱子辰转动着指间的碳笔，在林浅掌心画了个月牙，"现在你知道我们的秘密了。"他突然贴近，呼吸间有松节油的味道，"作为交换，告诉我你备忘录里删掉的那句话。"

    林浅后退时撞到画架，慕言的素描本哗啦散开。飘落的画纸上有她夜跑的背影、听课时的呆毛，最新一页是昨晚的微信聊天界面，慕言的头像被画上天使光环，邱子辰的自己则加了恶魔尾巴。

    放学后的便利店，自动门叮咚声中，林浅与举着运动饮料的慕言撞个满怀。他右膝还贴着膏药，左手拎着的塑料袋里露出粉色信封。"许柠说你喜欢荔枝味。"慕言将冰镇汽水贴在她泛红的脸颊，"上周的矿泉水...谢谢。"

    冷藏柜玻璃映出两人局促的倒影，慕言腕间的银铃随动作轻响。当林浅看见他手机挂着的断裂铅笔吊坠，邱子辰的声音突然从货架后传来："那是我的碳笔。"

    三人在关东煮热气中对峙时，慕言的手机弹出邱子辰发的微信：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