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同热刀切牛油,粗大牛骨应声而断!切口光滑如镜!王铁山的刀斩断牛骨后,依旧寒光闪闪,完好无损! 高下立判! 全场一片死寂。 所有人都呆了,目光在光滑的断骨和平平无奇的刀之间来回切换,大脑一片空白。 老孙头死死盯着自己卷刃的刀,又看向王铁山那把完好无损的。 浑浊老眼里,只剩下无法言喻的震撼与迷茫。 一辈子的骄傲,千锤百炼的经验和技巧,在这一刻,被年轻人用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击得粉碎。 他颤抖着,一步步挪到王铁山面前。干裂的嘴唇哆嗦着,老师傅的傲气荡然无存,只剩近乎求道的沙哑: “你……你那涂泥巴,用磁铁的法子,不是我们铁匠的‘术’……” “你用的,到底是什么‘道’?” 老孙头嘶哑发颤的质问,在死寂的锻工车间里异常刺耳。 “你到底用的……是什么‘道’?” 瞬间,所有人都懂了。 王铁山赢的不止是技术,是更高的境界!老孙头问的不是技巧门道,而是根本的法则。 这意味着一代宗师,对自己毕生信念产生了动摇,是彻彻底底、源自灵魂的认输。 王铁山看着老孙头那双困惑又渴求的眼睛,没半分嘲笑炫耀。 他收起刀,对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匠人,恭敬回了一礼。 他没提那些“奥氏体”“马氏体”之类的术语,而是用铁匠最熟悉的方式,解释背后的道理。 “孙师傅,”他声音沉稳,“您的‘术’,这千锤百炼的手艺,早登峰造极了。这点,我望尘莫及。” “我只是比您,多懂了点‘理’。” 他指向地上那团黑泥巴: “这土、盐、炭粉混匀了抹在刀上,就像给钢披了件衣。它护着炉火烧钢时,里面的‘精气’——钢的魂儿——不被大火烧跑、烧散。” 这就是“防止表面脱碳”最土的讲法。 他又指向油桶: “再说淬火。水太急太烈,烧红的钢猛地变冷,钢的‘性子’受不了这激,会硬,但也脆,一碰就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