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虽然已经是二月上旬,天气转暖了不少,但赶路的人还是不多。 尤其这处茶馆里更是没什么客人。 茶馆的小二,站在白衣文士身边,暂时充当书童的角色,铺纸磨墨。 白衣文士正在作画。 虽然现在旅途之中,条件简陋,但他那颗文艺中年之心,唯有画纸才能安抚。 他时而看着面前的山林,时而低头勾画。 带着雪的远山,漫着金色雾气的山坳,雪林,青石,一点点在他笔尖出现。 虽然茶馆里只有普通的墨,这张画却也画得极其精妙。 很有雪后初晴的山林清气。 不知过了多久,白衣文士把笔放下,端详着刚完成的画作,神情满意。 “好看么?”他问小二。 茶馆小二:“极其好看!就跟真的一模一样!先生,这画给我吧?” 白衣卫士闻言,傲娇地翻了个白眼。 “想得美!这幅画,是给我闺女儿的。” 说完,他脸上又带出一点笑容来。 重新要了信纸过来,铺在桌上,给秦妩写信。 ——枝枝吾女,爹爹现今行到某某处,恰见一处奇山,与旁处不同。画下来与吾女同赏…… 信还没写完,茶馆外咚咚跑来一个梳着角发的小童子。 站在铺子外大叫一声。 “哪位是秦七郎?” 秦七书写的空隙,抬头望了他一眼。 “你是何人?” 那小童子叫道:“南山月被虫子咬了,让我过来喊你去接她。” 啪嗒——一团墨滴在纸上,秦七写信的情绪被打断了。 “她不是去老友家中取药了么?怎么会被虫子咬?” 那小童子憨头憨脑。 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 秦七很生气,把手里的笔都摔了。 “被咬了活该!我才不管。早跟她说了,急着赶路。她偏要磨磨蹭蹭,又是访友又是取药的。” 小童子:“你不去么?她快死了。” 秦七怒道:“你闭嘴!她才不会死!” 虽然很生气,但他还是坚持写完了给秦妩的信。 把信纸吹干了,和刚才画得画一起卷起来,放进盒子里。 这才撩起衣摆。 “前面带路!” 秦七走了没多久,背着一只竹筐的南山月,哼着小曲儿,从山上下来。 走到茶馆中,一眼看过去,没看到秦七。 第(2/3)页